棠川

光怪陆离。|什么都写。

与承泽•四(一见钟情的基本操作)

略沙雕预警,但这一章节很正经。


眼下中秋将至,宫里宫外走动甚多。梅大人告老还乡后父亲顶替了刑部尚书之位,依例今年过中秋是要进宫赴宴。

文府今年显得热闹许多,大娘子操办宴席,请了文家上上下下一大家子。我自知是个说不出漂亮话的,等开了席领了菜,戌时一过,便行了礼数匆匆回房了。


“我没吃饱……”

见春竹进屋,我放下手里的书冲她嘟囔了一句。

“那要不我去厨房给您要点吃食?”今日在宴上扫了一眼全是些淡口的菜品,实在是难吃,想必去了厨房也就只有那些东西。我将春竹的袖子拽了拽,一脸可怜的望着她道:“我想吃一石居的醋鱼了,反正今夜也没人管着,咱俩去吃完再回来。”

春竹见我这般模样,为难的瞧着。

“可您这腿?”

“不碍事,好差不多了。”


一石居离清水街不过三条巷子,现下正是热闹的时候,大快朵颐间还有杂耍表演可看。左右墨迹到临近亥时,才被春竹再三催着准备回家。


“小姐,咱们需快些了,宫里散了宴,老爷回家见您不在又要说您一顿。”


“小事,我不管回去多晚都有人告状。”深夜里的巷子格外安静,竹叶随风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。忽三个黑影飞过,后有一人提剑追上。步法身形看着像是二殿下的门客。


“噔——!”打更声响,更夫大喊道:“走水了!”


若我没猜错,那处还是二殿下府上,那三人引开谢必安,莫不是要。


调虎离山!

想到此处我推了推春竹说道:“去府里叫些人来,快去!”

火势渐大,我闯入时已烧至二进院。躲过火舌在内院转了一圈也未见李承泽,偌大的府邸让我去哪找他。


忽见水缸后面有一人影晃动,脚底不稳,向我匆匆走了数步又停下了。

“李承泽?”

走近时他只喃喃回了一个“嗯”字便没了下文,凑近时闻到他身上酒气未散,看来是喝醉了。见他没了动静,好不容易将他扶正却又被他踉跄着拥了个满怀。


“还能走路吗?”

“你府上的人呢?”还是没人回答。


我进来时便已经听到外院有声响,想必是春竹叫来的人,可里边的火还在烧着,内院盆景干柴多些,一时烧的飞快。


算了,叫估计是叫不醒了。我将他靠至在水缸后,扯了内院杆子上晾晒的被单在水缸里浸湿披在了两人身上,又将水缸中剩下的水泼洒在逐渐烧起来的地方。


“还不醒……我干嘛非进来救你,想来我没被大娘子害死却和你在这等着被烧死。”

“醒了……宫宴开心多喝了几杯。”

身旁的人仍闭着眼睛,开嗓时有些沙哑。他起身将那打湿的被单裹在我身上,拉着我的袖子往后院走去。


“后边有个池塘,先去那里躲躲。”


外边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大,吱吱喳喳似是聚了很多人。李承泽坐在我身旁,昏昏沉沉的打着瞌睡倒一点也不怕下一秒自己葬身火海。见他差点跌落,伸手稳住了他的身形。见他两颊绯红,额角豆大的汗珠滚落。


“你发烧了。”伸手在他额间一触,体温高的吓人。

“无妨,一会就有人来救我们。”他拍了拍我的手,毫不客气的将头枕在了我的腿上。




我爹和其他人赶来时,李承泽已然睡得香甜,而浑身被被单裹住的我也狼狈不堪。这场面在旁人眼里如何我不知道,但是我已然解释不清我和枕在我腿上这位的关系。


完蛋玩意。

误会大了。


“李承泽,醒醒。”或是我被水沁的指尖发冷,我拍了拍他的脸颊,将他一惊。


“谢先生,劳您去叫个大夫,二殿下有些高烧。”我见谢必安赶来,正要跪下谢罪之时夺了话头去,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跪。


李承泽烧的有些糊涂,酒也未醒,拉着我不放。嘴里念念有词,说的什么我没听明白,倒是把站在一旁的我爹吓得不轻。


父亲见李承泽的意思也了然,丢了句早些回去,留下几个下人就走了。

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府上还来救我?”李承泽揉了揉脑袋从我腿上爬了起来,其实他早就醒了。


“用点脑子就能想明白的事。我也是赌一把你在,如果你不在我也能跑出去。虽说咱俩算不得至交,我救了你也是还你人情罢了,说不定还能赚你个人情。”

说话间发现李承泽脸上有些黑色灰烬,想着这名动京城的二殿下竟也有狼狈之时,但却是真实亲近几番。彼时他眼里是看不透的,如今明澈了几分。


“你们皇家儿子,都拼你死我活吗?”我轻轻用被单掸去他脸上灰烬。他眸子微颤,复又笑了笑,道:“若你平时与我这样说,早就被我当成心怀不轨之人砍死了。”

他说这话时恶狠狠的,但我没听出半分恶意。


“好说,我现在有人情在了。”我笑道。


“你啊。”李承泽说完笑着摇了摇头。



放眼望去,府邸虽没被彻底烧毁,但细数下来也就只有后院的几间房子还能住人。李承泽叫人拿了件干净外衫给我,换去了已经半干的床单。


安顿好李承泽时天已破晓,此一夜惊心动魄,但还好都相安无事。


谢必安一直守在门外,见我出来时将我拦下。

“今夜多谢文小姐。”

“路过帮一把而已,想必你后来也想明白了,只是回来时只身一人也没办法。”我不懂他心里想些什么,但想来这些话能宽慰他几分。


屋里传来了李承泽的轻鼾声,我放轻了语调问道:“府里就没有其他下人吗。”

谢必安摇了摇头道:“殿下信过的人极少。”


我心中了然,可他这样谢必安一个人定是忙不过来的。

“那这样吧,我留两个贴身伺候我的在这,等他好点了再叫他们回去就是。”

谢必安倒也没拒绝,行了谢礼便又守在门外。一切又恢复了该有的平静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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